,有小厮匆匆赶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有为一贯闲适的面色突然就变了。
“人在哪?”
“传了信就走了,并未停留。”
方有为唇角扬了扬,“去,给我拿身普通的长衫过来,咱们去瞧出好戏。”
小厮们不明所以,还是默默按照他的吩咐一一照做。
柳岁无聊的坐在树下的青石凳上,单薄的身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神情更是完全看不清。
景昭辰坐在屋顶上,身边是正在啃肉包子的涂山。
“哎呀,我都困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是我送的礼不够重?”
景昭辰忍不住嘴角上翘。
孙员外今日算是倒大霉了。
柳岁脾气不好,众人都知道,可她困倦时简直堪称暴躁!
孙员外是真心不怕死,还是没吃过亏?
脚步声由远及近,柳岁半阖眸,困得恨不得就地躺平。
轿子就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她不动,轿子里的人也不动。
孙员外悄悄掀开帘子的一角,打量树下坐着打盹的女子。
一身素淡的青色衣裙,那腰细的不盈一握,光线昏暗,看不清长相,但只看轮廓也知是个漂亮的。
明月皎皎,夜风流动。
孙员外咽了咽口水,对着车中的人微颔首。
“您瞧这姑娘成吗?”
那人闭着眼,也不接他的话,轿中静的针落可闻。
“今日枝枝的招亲也被这不知打哪跑来的野丫头给搅和了,公子别恼,明日肯定能钓到大鱼。”
“呵,你失了几次手了?”
他嗓音清淡,听不出半点情绪,可却把孙员外吓得出了一脑门的汗。
“都是我的错,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能把你捧上来,自然也能踩下去,去,会会那姑娘,若留着无用,直接打杀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孙员外抹一把额上的冷汗,猫着腰,缓缓走下来。
他背着手,挺着个大大的肚子,像极身怀六甲的妇人。
见柳岁依旧没一点要起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