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半歪着脑袋打量他。
“这会可是感觉好些了?肚子饿不饿?”
景昭辰刚才恨不能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此时经她一提醒,顿觉饥肠辘辘。
“是有些饿,但又感觉没甚胃口。”
江树和几名暗卫恰巧从西院回来,手中拎着几只大大的铜壶。
有暗卫从篮子里取出干净的白瓷碗。
景昭辰端着还冒着热气的白水有些不解。
“我们刚才已经喝了不少的水,这”
柳岁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乖乖喝了。”
他们吐得昏天暗地,毒算是解了,但会流失大量电解质,最简单的就是在水中加入盐和糖。
就不会因为过度饥饿而吃下太多的食物,给胃造成负担。
见景昭辰完全不反驳,乖乖地把碗中的水喝了个干净,众人只得硬着头皮,把一海碗的水饮尽。
他们连连打着水嗝,感觉要是一弯腰水就能从嗓子眼流出来。
员外府的下人被晾在一边,膝盖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是杀是剐给个痛快的!”
有人不知死活地梗着脖子叫嚷。
如果最后都逃不过一死,真不如像刚才那兄弟一样,也比钝刀子割肉强。
柳岁没忍住,冲着那人吹了声口哨。
“大兄弟可以啊,够有勇气的,佩服!”
她煞有介事地抱拳,颇有股江湖人的风范。
那人愣了愣,不明所以。
天可怜见的,他还没从一言难尽中回过神,人就已经凉凉了。
“聒噪,找什么还有找死的!”
她接过江树递来的热帕子,仔仔细细把指缝中的血清理干净。
她又挨个点了点人数。
“嗯,十人一个一个杀实在太麻烦了,还费体力。”
景昭辰忍住想打嗝的冲动,他现在都不敢大幅度的走动,感觉水在肚子里直晃悠。
“这位姑姑娘,小的说”
他们终究被击破了最后防线,反正员外已死,若真如柳岁所言,说不准他们还有条活路。
柳岁笑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