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如此武备,如何能够抵挡草原铁骑,大夏国危矣!”
范仲满心中一惊,他作为一个地方知府,虽然多是管理地方之事,但也经常研究思考国事,不仅对大夏国地方管理几近崩溃忧心忡忡,对大夏国军备松弛也是十分清楚,各地州府豢养的厢兵几无一战之力,连地方剿匪杀贼都无能为力,甚至连地方衙役都不如,一旦少数民族南下还能言战?今天赵辰一说,他也感到态势十分严重。
范仲满道:“世子所言不虚,地方上军备形同虚设,大夏国太平了一甲子有余,地方上没有战事,军人缺乏训练和管束,他们的骨头早就软了,那还记得打仗之事?去年定国公一战之败,我看军务松弛就是重要原因之一!”
“范大人言之有理,现在军中喝兵血成风,就是我父亲的手下那些人也不能例外,京中三位伯爷也是经常叹息,对此竟然毫无办法。当朝文人待遇优厚,武人俸禄只有文人一半,而地方上的武举人俸禄甚至不如一个秀才,他们心中焉能舒服,喝兵血也就见怪不怪,难以控制了!”
范仲满一看赵辰对时局了解得如此深入,也不由得深感佩服,此世子真是雄才大略,必为后世英雄。道:“听说世子弃文从武,如此大环境实属不易。我看世子年方十八,以世子的武功谋略,不久就将入驻军中,当殚精竭虑,革新弊端,为国效力。”
赵辰淡淡地道:“此种情况已经深入大夏国骨髓,连太上皇想要扭转都难上加难,更何况我一个新人。此种局面,非大破大立不能扭转,也许来一场与西北或者北方的战争,也未尝不是好事。让当今圣上和朝廷上的大臣们看到大夏国的实际情况,让他们清醒清醒,这些人还一直生活在大夏国繁荣鼎盛的幻影之中,一个个风花雪月、醉生梦死!”
“世子不要气馁,我辈当忠于王事即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它之事,非我等能力所及也!”范仲满道。
赵辰哈哈大笑道:“我辈之人,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革新时弊是迟早之事,只是要等待时机而已,一点小小的挫折和困难又怎能阻挡我们的步伐!”
“嘶!”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诗句!就这句话,世子您又当扬名士林,千千万万的读书人都要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