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驴儿点了点头:“指定没错,她说哪怕你不相信她,你也得相信我和你师弟。而且她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杀掉那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是真的了。”
直到此时,冲谦老道的面容才微微扭曲了起来,他看着周驴儿,慢慢的说道,“我知道了。”
耶律月理却是也凑了上来,兴致勃勃,“要不要我帮忙?”
冲谦老道这一刹那的心情分外的低落,他本来是站在云端,怼天怼地的一个人,但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回忆,就像是瞬间将他拉到了很多年前,一下子将他从云端拉到了长安的街巷里。
他看着耶律月理,没有冷笑,只是心情低落的骂道,“你滚。”
……
沧浪剑宗的画舫上除了白有思之外没别人了。
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毁于一旦。
之前每一个沧浪剑宗的剑师走在长安和洛阳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可以俯视其余那些修行地的人的。
但今夜那些花灯流转,戏散之后,这些沧浪剑宗的人暗自神伤的离开时,却发现自己并不像是个剑师,而是个戏子。
很多人,尤其是这些年那些铁了心支持白有思的长老们,他们心里是同情白有思的。
只是白有思自个都说了那句话,这座城里只有成王败寇。
哪怕是这些人离开时,心里头还是不自觉的埋怨是白有思安排得不好。
要收拾这个烂摊子,要挽回一点点脸面,那沧浪剑宗自然会有人要背锅。
这个人除了白有思没有别人配得上。
所以不管白有思到底做得好不好,今后他就已经是一堆臭狗屎,谁沾上谁都一身臭。
空空荡荡的画舫里,白有思的眼瞳都像是空的。
他的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也就在此时,游园会的方位咚的一声响。
有人擂鼓。
接着鼓声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响。
唰!
通天树上出现了一蓬巨大的火花。
有人在通天树的顶端,洒下了第一桶铁花。
毕竟是修行者打铁花,手段便十分惊人。
整颗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