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何至于小心成这般模样?”
尹恒悦身旁那姜泰和原本就有些肥胖,不太喜欢走远路,听着祁连苍兰这么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圆脸,缓缓点头,道:“美玉贤侄小心谨慎是好事,但我觉得此事他的确有些过于小心了,我们可以听从他的意见,不主动找此人麻烦,以免我们这些人有所折损,但要显出畏惧之态,偷偷摸摸行军,我看倒是不必,难不成他们还敢找我们麻烦不成?”
尹恒悦不自觉点头,道上其余门阀修行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姜泰和说得不妥。
一名文士装束的中年男子含笑说道,“美玉公子固然是生怕我们这些叔伯有所闪失,这是他作为小辈的心意,觉得我们最好来了就是游山玩水,不要有丝毫风险,但我们岂能在这唐人面前显得如此胆怯?那传出去不是显得我们倒成了鸡鸣狗盗之辈?美玉公子这番美意,我们心领就是。”
“既然安兄都这么说,那么我们折中一下如何?我们不在此处伏击这些人,我们也不嚣张的只取大道行走,我们等会略走些小道,略绕些路,但也不用连马车都弃了,不用故布疑阵。”尹恒悦听着这名文士都这么说,顿时也展颜一笑。
这中年文士叫做安信然,他看似儒雅,为人和气,但安氏在五大门阀之中位于上游,这安信然的修为在他们之中也是最高,且正值壮年,气血丰盈,尚有机会冲击八品。
他平时在这些人里面并不主动拿主意,但只要开口,自然获得别人的敬重。
“那就按安兄、尹兄所言。”安氏和尹氏这么拍板,其余门阀世家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一行人重新上路,沿着官道行了数里路,又绕向通往午井镇方向的一条车道。
这是略微向西绕行,虽说没有走那种只能步行的乡野小道,但在这些人心中,已经算是给美玉公子极大的面子了。
祁连苍兰一行人掉在车队的后方,她心中不畅快,连坐下的战马方才被他鞭挞得狠了,此时行进起来都有种病恹恹的感觉。
这些高丽门阀的车夫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此时不急着赶路,他们一点都不追求车速,只是尽力将马车行驶得异常平稳,令马车车轮避开道上任何一个比较深的凹坑。
这一列车队慢悠悠的行进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