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根细微如发的透明长线上悄然滴落鲜血,然后又迅速消失在林间。
……
嗤!
顾留白突然打出一道戮天剑,射杀一名还未接近马车的漏网之鱼。
也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的车厢门打开了,沈若若和上官昭仪搬着一个小木箱的火器出来了。
卢乐天一愣,“还有火器?”
郭鹊却恍然大悟,“兵不厌诈,打仗就得灵活多变。火器猛丢一气,丢火器的人都撤了,对方就肯定以为我们没火器了,但其实还留了一部分,他们若是不忌惮火器了,蜂拥而上,必定被炸得十分凄惨。”
顾留白笑了笑。
郭鹊这种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物果然就比长安道宗那些平日里自持身份且死板的道人机灵。
而且当年太平道也好,五斗米教也好,也都是随军的修行者,真正逐鹿天下的军队里面的,这些人的传承好歹带着点军队血统。
沈若若听着郭鹊这么说,却道,“这火器你们可别想丢,我们两个特地留了自己丢着玩的。”
“行行行。”郭鹊一听就忍不住笑了,道:“我帮你们烤这些铁果子就行了,反正这东西用起来没什么花巧,就是烤得差不多微红就丢出去就行。”
说完他还将自己丢一边的厚手套给捡了起来。
不料上官昭仪和沈若若都摇了摇头,都各自拿出了一副内里还衬着东西的厚手套。
一看她们两个早有准备,样子就像是过年玩爆竹子的高兴劲,郭鹊顿时也笑了,“得,一会烤快点还是烤慢点,你们吩咐就行。”
卢乐天看着郭鹊,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不用提醒他这两个女子的身份。
就凭他此次的表现,回到长安之后,应该就能混得比绝大多数道宗修士好得多了。
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是,郭鹊一边烤那些火器,一边就看着他忍不住问道,“对了,卢乐天其实是顾道首,那你该不会真的是卢乐天吧?”
卢乐天很是无奈的看着他。
……
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的高丽铁囚军和郑氏私军突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那抛洒的铜钱突然变得稀疏了。
阵中一些督战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