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总不能让一个外来户在我们当地人头上拉屎拉尿吧?
这事你得管啊,村里这么多娃娃被抓走,这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们该怎么看我们啊?
会说我们村里的这些老爷们立不起来,到时候谁都敢来我们这里打两杆子了。”
曾支书“吧唧”着烟,脸上愁苦的表情,仿佛遭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一群人一直嗡嗡嗡的在耳边叫,人都恍惚了。
最后实在没办法,曾支书只好苦着脸说道:
“唉,你们呀,平时让你们好好管教,你们一个个的不听,
惯吧,看你们把这些孩子给惯的,
啥事都敢做,胆子一天大,现在兜不住了吧,又跑到我这里来又哭又闹,
还什么外来户,本地人,你们是要搞阶级对立是吧?
这事关人家王知青什么事?人家那是受害者,人家凭什么要忍着让你们的孩子去害他啊?
唉,算了,算了,我和你们走一趟公社派出所吧,
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判轻一点,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你们呀,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走吧,走吧,一起去公社吧。”
大队长家这边,情况也和曾支书的情况差不多,大队长听到曾支书去公社派出所的消息,也跟着一起把人往公社派出所带。
而王援朝因此一战成名,在红旗大队里,成就了不近人情,冷酷,绝情,六亲不认的名声,
让王援朝来红旗大队以来,积累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没办法,人性就是如此复杂,王援朝在拒绝调解的时候,就做好了自己被排外,被排斥的心里准备。
毕竟就连前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帮亲不帮理,
在现在这个更加保守的年代,王援朝也是见怪不怪了。
所以这段时间王援朝每天都是三点一线的过日子,尽量让自己在红旗大队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