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朱长夜便来到一进的院子。
一进的院落内,乐浪公濮英的小儿子濮玙在招待来客。
相对于中厅那些非富即贵的权贵门,一进宅院,则由濮玙接待。
没多时,几个头戴平定四方巾的儒生走来。
为首的是辛未科状元许云,见着濮少爷便道:“濮小公爷,在下翰林院修撰许观特送上一副大礼。”
他送的是一轴画卷,绘的是松鹤图,苍松白鹤,意境幽雅。
朱长夜看不懂画,倒是徐妙锦顿了一下脚步,暗自点点头。
“老人家,我知道这画,很厉害很厉害!”
徐妙锦走到朱长夜身旁,徐徐开口。
她也不和朱长夜打招呼,就自顾自这么说着,像是个自来熟。
与此同时。
许观对这副亲手绘出来的寿礼画十分自得,只觉自己一卷书画,于这金光宝气之气,正是大雅之物。
可谁知濮玙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松啊鸟儿的,能有什么看头?
既不当吃又不当穿,不过人家来贺寿,就是一番情意,便也含笑收下。
许观见濮玙既未惊喜,也未赞叹,脸色顿时一沉,转念想想,这乐浪公一家子人左右不过一个泥腿子出生,即便做了国公,也还是粗人一个,看得懂什么字画,便也为之释然,但是一张驴脸拉着,还是不见什么喜气儿。
朱长夜将这里面的人情世故都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年纪大了,
真的是看很多东西,第一眼就能直接看出来两人到底都有什么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