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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星空下,初夏的北平城,星光点点,月光闪耀。
九层塔的顶端,朱棣背手站在栏杆前,抬头望着江南的天空。
身后,黑衣和尚姚广孝给朱棣沏好佛茶,见朱棣望着外面的星空有些发呆,便小心翼翼的道:“燕王殿下”
朱棣这才回过神,欷歔道:“广孝,兵部那边来了消息,父皇应该要将他推向人前了。”
姚广孝淡然的道:“皇帝大病一场,想加快推进的脚步,无可厚非。”
“听说太子不在皇城,所以皇帝想推皇长孙了。”
朱棣嗯了一声,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太子和他都很强。”
姚广孝淡淡的道:“燕王怕了”
朱棣嗤笑,接过茶水仰头灌了一口:“本王不会怕,他越是强,本王斗志越是高昂。”
“姚师,本王有预感,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姚广孝道:“即便不是他的,也不会是王爷的。”
朱棣眼睑垂下:“年关去京师给父皇拜寿,我感受到了他的侵略性。”
“他有淮西勋贵保驾护航,陕西、山西的二哥和三哥都是他的至亲,真到那一日,一定有一场血战!”
姚广孝嗯道:“自古帝王成就霸业,哪会无人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世间之事,皆是如此,芸芸众生,不过都是燕王殿下一颗棋子!”
朱棣看着姚广孝,认真的道:“你不是。”
姚广孝摇头:“我也是,我只想帮燕王成就帝王霸业,向师父证明,他驱逐我是错误的。”
“执念!”朱棣叹口气,又问道,“父皇病重,本王举兵反状,九门指挥张昺、谢贵恐已发现本王异样。”
姚广孝道:“不会。燕王只要没动手,他们即便上陈奏疏,皇上也不会信。”
朱棣想了想,又道:“父皇已经开始提防我了,上次批给北平的棉花按例该有四十万斤,可父皇只披了三十五万。”
“军费按例该批三十万两白银,却只给了二十二万。”
姚广孝道:“燕王想扭转乾坤?”
朱棣点头:“姚师可有建议”
姚广孝道:“这有何难让辽东建奴和北方的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