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
这泼天的荣光,终究是一丝一毫都没沾到池家头上!
二房三房的堂姐堂妹们,更是纷纷气红了眼。原本她们可身价倍涨,能嫁更好的门第。
一切,都被池霜毁了。
她们好恨!
池霜接过圣旨时,唇角微扬,眼底掠过平静的冷意。
咚!远处一声闷响,池老夫人直挺挺栽倒在老槐树下,额头磕在粗糙的树皮上,擦出一道血痕。
还没完,赵大人奉命收回应若兰送给池老夫人的东城三间铺子,生生把对方从晕死中又气醒过来。
朝廷又为了对池奕卿之死给予补偿,这三间铺子就给了池霜。
噗!池老夫人一口鲜血喷在槐树干上,暗红的血渍顺着皲裂的树皮蜿蜒而下,宛如一道狰狞的诅咒。
池霜回了家。她踏进新宅的门槛时,暮色正沉沉压下来。
这是个二进院的宅子,原不算大,可如果只住她一个人就太大太大了。
里头家具齐备,什么都不缺。陈设不算豪华,可该有的都有。
只是冷清。
没有人气。
空荡荡的正堂里穿堂风裹着落叶打旋,厢房里的拔步床宽得能在里面打滚,连厨房的灶台都砌了双眼。
只是如今用饭的,终究只剩她一个了。她哪里用得上?连饭都不想吃。
池霜径直走向正堂。黑檀木的供案上,父亲池奕卿和母亲霍青青的牌位并排而立。后面还有弟弟的牌位,形成了三角。
她在弟弟旁边给自己留了个空位。
一家,就要齐齐整整。
她取来丝绢,指尖抚过父亲牌位上那道细如发丝的裂痕——那是当年祖母用这牌位砸向母亲时留下的。
“父亲,母亲,阿弟,"她将三盏长明灯挨着摆好,火苗"噼啪"爆了个灯花,“咱们有家了。”
窗外忽然传来簌簌声响。池霜推开雕花窗,正见海晏公主领着一群人款款而来。
她的目光和众人撞上。
那些人的眼神如灯火,温暖得令人想哭。
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
时安夏行走已十分困难,路走得慢。她笑着解释,“大门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