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报?”
“陛下,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啊!臣没有半分证据可证明,若非是最后赵钟离招供,臣也不敢怀疑啊!再说了,如今赵钟离和顾衡都在内卫府大牢,只要一审就能审出来!”
“毕竟,就赵钟离给出的那些信件,顾衡杀赵钟离的动机就很明确了!”
“……”
夏帝有些无奈,这顾景之就像一个没有缝的鸡蛋,他有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不过,提到赵钟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朕问你,赵钟离招认那么多,你为何不上奏?”
“陛下,臣也不是不上奏啊,那日不是将东西都给了陛下嘛!”
顾景之委屈道:“臣想着,这事儿关乎我大夏边境的防务问题,可不是给顾衡定罪那么简单,顾衡之罪好办,可要这事还存在其他问题,说不得我大夏边境危矣!”
“此事毕竟出自赵钟离之口,边关再小的事那也是大事,臣恨顾衡不假,可万万不敢将公私混为一谈啊!”
“陛下,您这是不信任臣了吗?”
顾景之委屈屈的看着夏帝,说道:“臣自从入朝以来,所作所为陛下看在眼里,要说臣有私心,那也是臣只想好好活着!”
“活着?”
夏帝冷笑一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有!”
顾景之迟疑道:“臣之所以没有立马禀告陛下,主要是赵钟离说的,臣的身世!”
他偷偷看了夏帝一眼,说道:“陛下,您是知道的,若是臣真的出自宁州顾家,那顾衡不杀臣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昔年云国旧将作保!”
“然而,这朝臣和边军将领关系亲厚乃大忌,臣担心这事儿一旦是真的,那臣……”
夏帝眉毛挑了挑:“你是觉得朕无容人之量?”
“陛下乃不世之圣君,自然不会和臣计较,只是臣自小被欺凌惯了,心中难免惶恐!再则,臣如今与世家可谓是水火不容,若是被人拿捏住这个把柄,给臣盖上一个勾结边军的名头……”
“陛下,臣惶恐啊!”
“……”
夏帝嘴角一抽,特么……
要是顾景之这个说辞,他还真没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