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同他都去春闱,只是那一回的监考官是个黑良心的。”
“老夫提前知晓了,便让他别去,后来他倒是好,撺掇着小曾一起去了不说,后来被人污蔑他们抄袭,取消他们的资格,还想要偷走他们的试卷,拿给旁人用。”
袁公越说越是火大,狠狠地瞪了眼刑部尚书。
“这个狗脾气,性子倔,他分明是英国公府的,偏生他咬死不说,也没有告诉小曾。”
说着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小曾也是个性子纯善的好孩子,便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后来他成了刑部尚书,小曾是老夫落下脸将人保了出来的,如今他们如何你们也知道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袁公说罢,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蓦然又开口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小曾虽然知道你是英国公后人,但也不曾怨怼过你,反倒是你一直提这件事,真是烦不胜烦。”
云药闻言倒是明白了几分,合着这个刑部尚书,自己心中愧疚,导致了三个人的尴尬。
但是确实也是如此,曾夫子倒是最为倒霉,一生的仕途被毁了。
云药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按照亲疏远近来讲,曾夫子自然更为亲近,她怎么说也要站在他这头。
可是这刑部尚书今日还帮着楚文彬的案子忙前忙后,于情于理,她也该为他说说话才是。
就在她感到为难之际,刑部尚书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
他拱手朝着云药赔了不是,“让侯夫人和小公子看笑话了。”
说着又欲言又止地看着袁公,“先生说的是,我不该做出这副情态,只是心里过意不去,才只能这样做,让自己有些安慰,是弟子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