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半个月过去,很快就到了七月上旬。
七月初十卯时时分,北燕使臣慕容恪和他的皇叔慕容嗣,带着一众使团大步迈入了金陵城。
“这就是楚国帝都么?果真是繁华似锦啊。”
体重能和姜尚贤凑一对的慕容嗣骑在马背上对眼前的美景十分好奇。
尤其在经过一间酒肆时,很快被飘出来的酒香勾起了酒虫。
他立马看向慕容恪,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皇侄儿,您看,这皇叔也有几个月没喝过什么像样的酒了,要不我们……”
慕容恪无情打断了他:“皇叔,你先忍一忍,等见了沈浪后,我自会带你去品这金陵佳酿。”
“唉,好。”
慕容嗣只能轻叹一声,然后看向酒肆方向,不停舔着嘴唇。
自北燕爆发大规模饥荒后,慕容昭便下达了强制禁酒令,任何人,无论是王公还是贵族,不得用粮食酿酒,一经发现,一律刺配宁古塔充军。
这条法令可是真的做到一视同仁,有几名慕容宗亲不信邪,偏要酿给你看,结果第二天就被送去宁古塔种种庄稼了。
在这全国惶恐不安之际,只有慕容嗣酿酒不会被罚,因为他没用粮食酿酒,而是发明了“麸皮酿酒法”来解馋。
这酒滋味就不说了,反正慕容嗣就是钻了禁酒令的空子,硬是光明正大酿起了酒,直到慕容昭说麸皮也算粮食后,立即又研究出了“桔梗酿酒法”。
反正在慕容嗣的字典里:人固有一死,酒不能不喝。
任何主观和客观的环境,都难不倒他要喝酒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