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家庭就像是两个人抬水,你太用力,他就会偷懒。”

    “你太能干,他就会躺着,让你一个人挑水。”

    “我们就是心太软,太顾家,太顾全大局,所以落个劳累命。”

    “你啊……唉……”

    龙葵耳根子更红了。

    什么顾家,什么顾全大局,都是自己胡诌的。

    操劳国事也夸大了。

    自己哪里做过什么,都是国相提出各种方案,自己当个盖章工具人。

    哪里累了。

    龙葵也知道母亲这么说的原因。

    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房中的灯就没有灭过。

    日以继夜,全年无休。

    每天都在制作绣品。

    若非如此,母亲也不会操劳过度,早早地去了。

    “母亲,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南郭离双手平放在膝上,一副“你好好说”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错觉,龙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母亲说话怪怪的。

    但是哪里怪,龙葵又说不出来。

    “母亲,时代不一样了,我……我现在也是修行者了,我修为很强的。”

    “修行者自然有修行者的礼仪,怎么能和凡人混为一谈呢?”

    龙葵越说越流畅,心中的慌乱逐渐褪去,变得镇定自若。

    “以前,百姓十四五婚配,是因为生活艰辛,苦难重重,很多人都活不过三十,所以早早生儿育女,以免绝后。”

    “现在,我们姜国富庶,百姓衣食无忧,再也没有饥寒交迫之苦,便是大病大疫,也有白家坐镇。”

    “所以,我们姜国百姓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去规划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税、赋、徭、役编织的大网中苦苦挣扎。”

    “以前,百姓被捆缚在家乡的土地上,所见所闻,也就是方圆百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也都与这范围内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