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气。
赵晓倩在林邵青突然落笔一勾,中和了这字的郁气才回神。
她想开口。
林邵青突然吐话,“因为干爸最近忙。”
他笑笑,端正又雅致,“有一个月了吧,连续中饭后让人把安安送来家里。”
“今儿刘妈请假,我不放心安安自己在家,怕磕着碰着,惹您心疼。”
余久安小时候多乖,长大了多皮。
尤其是现在的年纪,上蹿下跳像是有瘾,瞧见泥坑必须要进去踩一踩,说是猫嫌狗厌一点不夸张。
能治住他的有俩人。
一个游朝,另一个就是林邵青。
他怕游朝,黏林邵青。
林邵青这解释满分。
尤其是江亭的油画素爱以花做底。
游少艾想给江亭搞素材,在后院搭了个花棚,兰花、芍药、菊花、玫瑰花,是不是一季节的都被她撒了种,本不该活,但她向来只是种,养是林邵青的工。
林邵青心细。
乱七八糟的花真就这么不和季节的开满了花棚。
余久安如果没人看着,能把整个花棚里的花给拔了。
赵晓倩接受这个解释的同时皱了眉,“中饭后?”
“对。”林邵青侧身引赵晓倩去他房间。
余久安手脸干净的在床上裹着薄被呼呼大睡。
床边的窗户外因为晾晒着床单和被罩,微风拂过,在他脸上打下一片片阴影。
林邵青云淡风轻的补充,“午饭后他的秘书必来送安安。”
赵晓倩朝余久安走的步子停下,回身屈指,朝他额头狠狠弹了下。
她挑高眉,“不想我问了就直接说,搞什么祸水东引。”
“还朝你干爸和秘书身上扯。”赵晓倩呲牙,“说一句你不想说就这么难吗?难到挑唆我们俩吵架?”
林邵青错愕一秒垂了眉,低声吐字,“我……抱歉。”
赵晓倩想接着教训几句,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
余光看见窗外的床单和被罩,手掌蜷缩了瞬,选择闭上嘴。
昨儿她来,林邵青在晾晒他和游少艾的被罩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