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沈修益怪异的看了眼她,没发现别的情绪,干笑两声:“是啊,一家人整整齐齐也很重要。”
宋予恩没再搭理他,转身果断下了马车。
桑枝离得远,就算想听,也只能听到偶然飘来的零星字眼。
她伸长了脖子盯着马车的动静。
看到宋予恩下了马车,赶紧迎上前:“宋大小姐,继夫人情况如何?”
宋予恩瞥了眼帘子紧闭的马车,压低叹道:“我医术浅薄,瞧着继夫人似乎命不长久。”
“也难怪二公子着急忙慌,不惜在玉蝉寺大殿拦住我,唉!”
桑枝狐疑蹙眉:“是听闻最近继夫人身子不太好,也没这么严重吧?”
宋予恩故作惋惜:“这生老病死,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啊!”
哪怕宋予恩故做压低,只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沈修益也听清了她的话。
这宋予恩今天是疯了吗,打他就算了,竟为搪塞桑枝如此诅咒他娘!
算了,一颗棋子罢了,等帮忙对付完沈藏之,有的是时间收拾她!
短短一个上午,宋予恩有几重收获,心情不免高兴。
伯爵府内,则是愁云惨淡。
待曾绮梦带着宋如玉避完风头归来,才知道短短半个时辰内,府上翻了天了!
她妹妹曾盼梦偷盗御赐之物下狱,情况不知。
侄儿王广宗子孙根断了,成了个活太监。
王青芬额间豁开了三寸长的口子,从额角蜿蜒至眉心,还伤到了左边眼睛。
曾绮梦的老娘张老太忽闻噩耗,一口气没上来,急的昏死过去。
剩下个吓破胆的王美玉,还有无能的王青山,连带受伤昏迷的几人,一同被顺天府的官兵逐出伯爵府。
他们的事情,不知为何在短时间内,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涉及御赐宝物,哪家客栈也不敢收留,还走到哪儿都被丢烂叶子。
曾绮梦弄明白前因后果,又急又心疼,当即就要出去找。
“站住!”宋老太拄着拐,拦住她:“不准去!”
曾绮梦六神无主,不敢跟宋老太翻脸,着急道:“他们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