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操劳,当时的沈修益,的确是她的救命稻草。
细细想来,那时候的沈修益借着为她好的名义,早就深入伯爵府……
宋予恩沉浸在回忆中辗转反侧,守夜的木槿听到动静,掌灯过来询问。
“姑娘,是不是换了地方,您睡得不安稳?”
这是时隔五年,回到南苑睡得第一个晚上。
宋予恩摇头,准备让木槿下去休息。
刚掀开帷帐,一股淡的几乎是错觉的香味钻进鼻孔。
宋予恩一愣,担心弄错了,赶紧放下帷帐重复了几遍动作。
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还在!
木槿瞧着奇怪:“姑娘,您到底怎么了?”
“帷帐你们换过吗?”宋予恩确定问题所在,眼神骤冷。
木槿将床榻边上的灯烛点燃,回话道:“暂时没有,院子搬的仓促,毫无准备。”
“竹楼很多东西都用不成了,采买的银子还得去二太太那边要。”
“这顶帷帐还是从前夫人嫁妆里的,我们想着将就一晚,明儿再想办法换下来清洗……”
宋予恩当然知道这顶帷帐是母亲的嫁妆。
外祖成氏乃是医药大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御医,在她祖父手中,更是把药材生意做到了极致。
当初宋老太嫌弃成桂枝,却又捏着鼻子让她进门,正因为成桂枝母族经商却又富裕。
宋老太打着从成桂枝娘家弄银子,谁成想成桂枝成婚不久,直接跟母族断了来往。
饶是如此,婚前准备的嫁妆,依旧不是伯爵府能比的。
这顶帷帐的手艺更是精巧,金丝细绣着成桂枝喜欢的百合,清雅中带着华贵。
就如曾绮梦厌恶成桂枝用过的所有东西一样,宋予恩也不想捡曾绮梦用过的狗剩子。
要不是知道来历,她睡前就指出来了。
眼下么……
木槿打量着她的神色,疑惑道:“是有不对吗?”
“有。”宋予恩示意木槿拿着灯烛走进些。
她撑着手,仔细检查帷帐边缘,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对。
“瞧,这里的线,明显比别处的颜色深。”
地方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