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他婚服的,是为宋予恩准备的衣裳。
跟他的喜服相配,同样的鸳鸯如意,成套的黄金白玉首饰就放在一旁。
沈藏之收回视线:“按照原计划进行。”
临安侯府北边,是沈修益的院子。
府衙的事情传到他耳中,他气的直接摔了手边的花瓶。
“宋如玉一家到底在搞什么鬼!”沈修益不明白:“要做,就做的彻底。”
“留下这么大的漏洞,还被宋予恩抢先一步找到!”
他的心腹苍羽小声提醒:“侯爷还在府上,您动静小点。”
“他在府上又如何?”沈修益自嘲道:“莫非他还能关注我这儿?”
自嘲之外,还带着对沈炳泽的嘲讽:“长宁郡主出家多时,说他痴心吧,他娶了我母亲。”
“说他不痴心吧,把我母亲娶回家又不冷不热,这些年对我也是如此。”
“但凡他有点良心,有点父亲该有的责任,也不该逼得我跟沈藏之相残!”
苍羽知道他在气头上,不敢再说。
沈修益稍微冷静了些,撑着桌子问:“沈藏之那边情况如何?”
“咱们一直派人盯着,没见异常。”苍羽说到这,声音更小了。
“不过,麦冬和广百出去了好几次,多半是打听宋大小姐和伯爵府的情况。”
沈修益闻言冷哼:“一个将死之人,成婚之前还要弄清楚女方价值,真是可笑!”
“要不……”苍羽犹豫间提议:“您把沈大小姐哄回来吧。”
“小人愚见,她到底是伯爵府的正经小姐,如今瞧着大有改变,不似从前似的木讷无心机。”
“你懂什么?”沈修益拿出那封信,不耐道:“她能做到的,宋如玉也能。”
“但她做不到的,宋如玉照样能,这封信是宋如玉的敲门砖,也是我扳倒沈藏之一党的关键证据。”
“我跟宋如玉绑在一条船上了,以后莫要说这些话动摇人心。”
苍羽忙不迭应是。
沈修益捡起随花瓶跌落在地的残花,在手中把玩,彻底恢复镇定:
“与其在这想有的没的,你不如去盯着前线,沈藏之回来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