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从铜镜中打量孙锦绣。
孙锦绣眉眼讥讽,在铜镜中略显扭曲。
宋如玉想到以往相处时的种种,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
但面上却不显,低垂眉眼不动声色顺着孙锦绣的话往下:
“姐姐性子执拗,正因为姨母的事,同我们之间有误会。”
“但这些年好在有我爹娘在,伯爵府才能守住,不被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人算计。”
“待姐姐想明白,这件事自然过了,只是眼下我实在是没办法。”
她说话哽咽却强忍着眼泪,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委屈万分。
孙锦绣饶有兴致的打量宋如玉,忽然说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此前就听你说过,你同你姐姐关系不算太好?”
宋如玉抿了抿嘴,小声感慨:“说来惭愧,姐姐她无人管教,性子骄纵。”
“我有心跟她好,可惜……唉,是我没用,尤其是姐姐现在有定安侯撑腰,更不可一世了。”
“定安侯出面给她撑腰?”孙锦绣闻言,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还没成婚?”
宋如玉颤声解释:“姐姐做错了事,祖母要惩罚她,哪知道定安侯撑着病体大晚上赶去。”
“维护姐姐是他的未婚妻,欺负她等同于欺负侯爷,您说说这还没出嫁呢,叫什么事儿啊。”
“侯爷瞧着不是被美色所诱人,想来我那心思多的姐姐,多半是找了由头见过侯爷。”
“也不知道这次侯爷忽然病重,是否有那晚上的原因!”
孙锦绣面露愤恨,夹杂着嘲讽:“定安侯身正光明,郎艳独绝,哪怕被灼伤依旧有风骨。”
“这样的人,自不屑跟一个女子搅合,看来你说的没错,必然是你那狐媚子姐姐勾引过了。”
宋如玉垂着眼,神色终于松了几分。
果然下一刻,孙锦绣改了口风:“今日你说的事,我可以帮忙。”
“但你之后,也要帮我办一件事。”
“锦绣姐姐心善,能帮忙太好了。”宋如玉小心抬头,谨慎发问:“只是我人微言轻,能帮你什么?”
孙锦绣神秘一笑,眉眼间的嘲讽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