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人挤人,箱子堆箱子,热闹喜庆。
宋如玉站在门口,挤不进去丁点儿。
她看不到箱子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礼官的声音清晰可见。
“聘饼八担。”
“海味八式各八份,京果四式各八包。”
“海鱼八类各八包,美酒二十八坛,鸡鸭鱼肉各六抬,三牲各六十六。”
“金塑龙凤烛台两对,银水盆六个,字画古书六抬,笔墨纸砚各十八。”
“……”
宋如玉倚在门边听着,艳羡变成了鄙夷。
嘁,就这些?
这不就是寻常聘礼单子上有的?
不过别人都是一抬一份或者是二抬两份,定安侯送来的都是取吉利的六和八。
看来沈藏之说护短二字好听,真做起来,也没自己说的那么好啊!
难怪她瞧着聘礼数量庞大,伯爵府塞了不少,原来是这回事。
待常规聘礼念的差不多了,宋如玉兴致也彻底没了。
她正打算离开,哪知道那礼官笑吟吟掏出了另一张礼单。
礼官看向宋予恩解释:“以上,是定安侯给伯爵府的聘礼。”
“以下,是侯爷专门给您的,特意交代这些东西不纳入伯爵府,也不必交给任何人,您自个儿支配。”
宋予恩原先也以为只有这些寻常聘礼,闻言一顿:“还有?”
“是。”那礼官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奢华的聘礼,震惊之余,也带着感慨。
“定安侯对这门婚事定十分看重,宋大小姐,您的福气长远着呢!”
官媒接过话,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定安侯若不看重,能把咱们都叫来全了礼数?”
“是啊。”文书先生拿着三书晃了晃:“原本一抬轿子紧急成事,侯爷怕外人揣测宋大小姐。”
“撑着病体也要给您体面,光这份心思上京城的儿郎就远远不及。”
文书说的直白,却正是这个道理。
沈藏之情况特殊,病重需要冲喜,婚期临时提前,潦草些没人说什么。
宋予恩心里也奇怪,她知道内情,清楚沈藏之并未病重。
冲喜只是幌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