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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恩一眼就看穿了婆子的想法。
她坐在原地没动,只轻飘飘提醒:“这里是伯爵府,私闯将军宅邸已是犯罪了。”
“今日又是我跟定安侯大婚,我是明媒正娶过了文书宗祠的正经侯夫人。”
“殴打定安侯宗妇又是一条罪名,你确定凭你一人担得起?”
闻言,横肉婆子的手僵在半空。
这落也不是,不落那口气咽不下去。
竹竿子婆子也想打宋予恩泄愤。
但她脑子灵活些,一看就得罪不得那力气贼大的临安侯府婢子。
索性捂着脸躲在后面怂恿胖婆子:“打,不是还没成婚吗?”
“再说了,咱们白身可不是伯爵府的奴婢,凭什么白白让这小贱蹄子打脸?”
横肉婆子像得了特赦,面目狰狞的望着宋予恩,哼道:“你先命人朝我们动手。”
“我便是揍你也正常,闹到官府我在理。”
“所谓在理,是你污蔑我的名声吗?”宋予恩怒极反笑:“你闯入伯爵府闹事。”
“既能随口胡诌,我也能用我的手段纠正,今日是我大婚之日,你拳头落下打的不只是我。”
“更是定安侯,还是圣上和太后娘娘!”
边说话,宋予恩边缓缓站起。
她走到横肉婆子身前。
横肉婆子五大三粗,个儿还高出她大半个脑袋。
明明横肉婆子应该更强大,可不知道为何,她对上宋予恩那双无波无澜的双眼,总有种本能的恐惧。
拳头,也就这么放了下来。
“来弟,你做什么?”竹竿子老太着急,又不敢动手,窜戳道:“你听她吓唬你。”
“什么圣上和太后娘娘,她一个黄毛丫头,能得定安侯的婚约已是祖坟冒烟。”
“还扯天下顶尊贵的人,她配吗!”
这时,另一个婆子扯了扯横肉婆子的衣裳,小声提醒道:“方才淑贞的确说过。”
“昨儿定安侯下聘,还并着太后娘娘添的嫁妆,这小贱人有恃无恐,只怕真打不得啊!”
淑贞,就是宋老太的名字。
如此,横肉老婆子更不敢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