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早起就是有早起的好处。
宋予恩年轻底子好,梳妆打扮耗时不多,早间宽裕的很。
跟宋老太和她带来的婆子闹了一场,还足有剩余。
一群人从院子中回屋。
屋内堆着不少聘礼的箱子,李夫人感慨道:“昨儿就听说定安侯下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聘礼。”
“如今瞧着果然不错,不说别的,光是这些,恩儿将来也能傍身了。”
安南侯夫人看了眼宋予恩,蹙眉道:“如此高调,就怕有后患。”
“不怕,定安侯送聘之前,曾叫人禀明宫中。”李夫人既是欣慰,也有担心。
后一句,避着宋予恩压低声音:“听我家那位说,定安侯旧伤的确严重。”
“尤其是近两日,一直在宣太医看诊,都说情况不好,怕是……”
杨夫人站的近,饶是两人压低声音,她也听到了些许。
到底是宋予恩大喜,不好说这些不吉利的事。
她回头看了眼两人,又问安南侯夫人:“阿霜,你说的嬷嬷呢?”
安南侯夫人反应过来,立刻往后边的嬷嬷看去:“冯嬷嬷,你去瞧瞧账本。”
那嬷嬷瞧着五十多岁,满目精明,行礼过后得了宋予恩的指点,去一旁翻查账本。
账本好几箱子,好在不用全看,只需要瞧关于成桂枝嫁妆的开支。
杨夫人又转向宋予恩,手指那几个婆子问道:“她们也是二太太的人吗,这穿着打扮可不像。”
宋予恩知道杨夫人瞧着严厉,实则最是心软,赶紧把早间的官司一一道来。
听罢,杨夫人面带讥讽,厉声呵斥几个婆子:“好大的胆子。”
“伯爵府的千金小姐,其实你们这些山野村妇能兴师问罪的,便是她有不妥,自有人处置。”
“更别说在她新婚当日大闹不止,怎么,你们是觉得圣上亲赐的婚,还不如你们这几张老脸有用?”
其他几个婆子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辩驳。
唯独那横肉婆子,指着自己的脸颊不甘道:“这位夫人,我们虽是乡野村妇,却也知道天子犯法和庶人同罪。”
“宋大小姐不尊她祖母在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