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定安侯是一家人。”沈修益打断道:“兄长是我临安侯府的荣耀,我自然担心兄长身体。”
“神医需要对别人隐瞒,不需要对我藏着掖着,直说便是。”
鲁鸣盯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叹道:“定安侯被火油灼伤,军中条件有限,没能及时处理。”
“从前线拖延到回上京,创面早就形成了痈疽,归来后上好的药材吊着,可惜痈疽入内。”
“鲁某医术浅薄,以为定安侯伤势反复,不可能大好。”
他是回答了,可这回答模棱两可又十分谨慎,一句话都没说到点子上。
沈修益缓缓搁下茶杯:“鲁神医,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是问他这幅样子,是真的如传言病入膏肓需要冲喜了?”
鲁鸣看向走远的马车,摇头道:“都说望闻问切,要确定病人如何,肯定要靠近了观察,再结合最近的病情下结论。”
“二公子恕我直言,咱们离得远,鲁某人多时没给小侯爷看脉,实在不能拿主意。”
沈修益定定的看着鲁鸣,几息时间后起身:“好了,多谢鲁神医走这一趟。”
“我先告辞,有空再约神医喝茶。”
鲁鸣瞧着他离开,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此时迎亲的队伍,早就拐过了长街,只剩下敲锣打鼓的动静。
沈修益下楼后,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苍羽跟上前,附耳小声道:“主子,查到广百的去向了,他早在四日前的深夜往北而去。”
“定安侯身边的人反追踪特别厉害,咱们的人跟到玄武山附近,就再无广百踪迹。”
“玄武山?”沈修益停下脚步,四下瞧了眼,眯眼思考:“那可是个好地方。”
“作为分界线,往北西东三个方向都能去邻国,还跟临海关接壤。”
“你觉得,广百会去哪儿?”
苍羽谨慎猜测:“多半是去北域,定安侯在前线受伤,他忽然瞒着众人悄然前往,只怕……”
沈修益神色骤然凝重:“副将还是没消息吗?”
苍羽摇头:“黑羽的人一直在前线探查,但那一战凌云和北域的死伤都很惨重。”
“火油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