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绮梦简直被宋予恩气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宋予恩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我问您该不是心虚,以二叔的病为借口,您说不是。”
“不是,这不就是代表要留下?”
“哎哎哎!”曾绮梦赶紧纠正:“我只是否认你说的理由,并不是要留的!”
宋予恩一笑:“没区别,您现在走,就是心虚,否则为何不敢在这儿对峙?”
曾绮梦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为了演的逼真,她亲自跑了这一趟,并未叫旁的小厮婢子来。
没成想解救被众人逼迫的宋老太,她自己得留下。
曾绮梦不知道该怎么办,扫了眼旁边账房,越发恼人——这个没用的田高忠,尽给她找事!
“就这么说定了。”杨夫人拍板道:“不是说宋二爷那边耽搁不得吗?”
“老太太先去,二太太留下,很快到吉时了,我们不会拉扯太久。”
宋老太早就被几人缠的烦了,找不到理由推脱狡辩,眼下递到跟前的借口,她当然会珍惜!
至于曾绮梦如何,她可管不着。
反正刚才曾绮梦悄无声息招呼都不打一个跑了,不也是留她一个老太婆被众人逼问?
看着宋老太远去的背影,曾绮梦眸色暗了一瞬。
杨夫人视而不见,继续问道:“二太太,这账房口口声声说收您指使,您要不给个说法?”
“杨夫人,事情难道还不明白吗?”曾绮梦哭丧着脸,一双眼肿的堪比核桃,俨然是悲伤疲惫的样子。
“这账房狼心狗肺,仗着我不认识几个字,欺上瞒下,偷盗大嫂的嫁妆金银。”
“现在东窗事发,他不想去官衙,就要将我拉下水,您几位可别被他给骗了!”
不等几位夫人回话,曾绮梦转向田高忠。
这时,她眼底已然带着狠厉了:“狗东西,你到底是害怕被惩罚才攀咬我?”
“还是因为背后遭人收买,妄图嫁祸陷害?”
她的眼神淬了毒一般,像是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闪着逼人的寒光。
田高忠哪里招架的住,朝后瘫软,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