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他的身子,同乘马车方便照顾他,关于我的流言太多,不在乎多这一条。”
安南侯夫人还要再说,李夫人红着眼道:“罢了,小小规矩,僭越又能如何?”
“定安侯那情况,谁知道他还能跟予恩相处多久?”
这么一说,安南侯夫人也觉得规矩在生死面前不算什么。
几位夫人把蒙着头脸的宋予恩带到马车跟前。
杨夫人对着沈藏之行礼,轻声道:“侯爷,予恩是个命苦的孩子,我托大一次,还请侯爷对她好点儿。”
“杨夫人不必担忧。”沈藏之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带着病中的虚弱:“她既入我门,我必会竭尽全力相护。”
“好,多余的话我们不说。”安南侯夫人松开宋予恩的手:“祝你们琴瑟和鸣,相伴到老。”
将她完整送到马车旁,她们就不好再跟着了。
麦冬待几位夫人退开,小声提醒宋予恩:“大姑娘,花轿在后头,这是侯爷的马车。”
“我知道。”宋予恩低头打量着脚下,缓步上马车,边道:“我陪侯爷一起。”
“这……”麦冬刚要说于理不合。
话没说出来,沈藏之已经对着宋予恩伸出了手:“来。”
盖头下,宋予恩看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
她没矫情,把手递上前。
如此热的天,他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凉。
两两相握,一个温热一个冰冷。
沈藏之将她带到身侧坐好,两人距离很近,她今日用的香料带着微微的苦,却并不难闻。
清幽微苦的香味极为提神,沈藏之脑袋是前所未有的分明。
他握着她瓷白的手,心跳在不自觉中点点变快:“过了今日,你可就没后悔的余地了。”
“我不会后悔任何决定。”宋予恩的声音从盖头下飘出来,看不清表情。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这一世。
前世混混沌沌稀里糊涂瞻前顾后,既然重来,她果断了,就不会后悔所有的决定!
她的语气笃定,沈藏之愣了一瞬:“哪怕以后,你我之间会有各种不确定发生?”
“人生太长,每一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