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时,沈修益带着赵纶哲和好几个看热闹的子弟,抵达葳蕤庭。
“长兄。”沈修益不请自来,直接推开院门,痛声高呼:“听说你病情又加重了。”
“这做弟弟的实在是担心,特意带人前来探病。”
沈藏之早就跟麦冬说好了应对之策。
麦冬出面,拉开门毫不留情怒问:“不经通报擅闯,二公子这到底是探病,还是给我们爷添堵?”
沈修益尚未说话,跟在后面的狗腿子立刻指着麦冬骂了起来:“你这狗奴才怎么说话呢?”
“二公子和大公子兄弟情深,肯定真心探病,怎么经了你的嘴倒挑拨离间?”
麦冬脸色骤变,睨着说话那人冷哼:“这不是大理寺少卿家扶不起的阿斗吗?”
“狗叫什么,从前比不过我们家侯爷,难道以为现在能行了?”
那人脸色一下子涨红,恼羞成怒:“你敢辱骂我,你们究竟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藏之要死不活成了那死样子,都说他死期将至,到时候有你受的!”
等那人说完,沈修益这才装模作样制止:“德兴,你怎么能诅咒我兄长?”
“是啊。”赵纶哲阴阳怪气的配合:“德兴,你得委婉点,明知道人家不成了,也不好说出来的!”
“多叫人伤心啊,堂堂定安侯,一时跌落凡尘还成了个毁容的怪物,老天有眼啊!”
“秦兄说错了,老天有眼可不是好话,要说因果报应,哈哈哈。”
其他几个纷纷附和王德兴。
看上去在给沈藏之说话,实则字字句句戳心窝子,还一声高过一声,生怕屋内的人听不清!
好在沈藏之只是装做病重。
要是真的,听到这番不掩饰的话,没病死也要气死了。
同赵纶哲的名声差不多,大理寺少卿王广宏的三子王德兴也是如此。
不是家中长子,不需要担负多少责任,活脱脱的纨绔。
平日没少跟赵纶哲一起欺男霸女狎妓醉酒。
除了王德兴,其余跟在沈修益身边的子弟蛇鼠一窝。
沈藏之没受伤之前,这些人给他提鞋都不配,瞧着他得夹着尾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