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之压根不屑跟他费口舌,看垃圾似的睨了他一眼,给麦冬使了个眼色。
麦冬会意,抻着衣袖盯着他高高肿起的脸冷哼:“赵公子吃的教训还不够,非要断胳膊断腿的出去?”
“你敢!”赵纶哲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捂住半张脸,恼羞道。
“沈藏之,别以为你是皇上封赏的定安侯,就能为所欲为。”
“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权贵出身,真把事情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敢不敢的,你刚才试过。”沈藏之咳嗽两声,声音不大,语气里却是十足的轻慢:
“就凭你们,也配跟本侯相提并论,本侯养病,得了皇上允准,任何人不可私自打扰,你们想抗旨?”
他眸似深渊,带着让人胆寒的冷意。
赵纶哲光是对上那双鹰眼已然犯怵。
还涉及抗旨,更底气不足:“今,今日的时间不一样,你的新婚夜,我们……”
还没说完,沈藏之厌恶的摆了摆手。
麦冬立刻抽出佩刀往前逼近:“皇上有令,便是斩了你们,也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识相的话,赶紧滚出去!”
“你,你!”赵纶哲没想打沈藏之都这幅德行了,还猖獗至此。
他恼羞之下想要辩驳,沈修益先一步开口:“赵兄,先前我就一再跟你说。”
“兄长病后性子不好,你别跟着来,瞧你把兄长气的,既不是诚心探病,还是先走吧,我跟兄长有些话要说。”
说着,又看向其他人:“兄长对你们有误会,都别在这儿了。”
“来日方长,你们总有机会再来的。”
现下的场面,的确不好收。
沈藏之再是废物,还有荣耀的军功在身,皇上必然护着。
他们上门找茬本就不在理,挨了打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对方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定安侯?
沈修益递上台阶,子弟中最有眼力见的人立刻接话:“是,叨扰定安侯,我们这就出去。”
有一个开头,其他人纷纷跟着撤。
只有赵纶哲,一双眼带着浓烈的恨意,恨不得将沈藏之撕碎嚼烂!
他感觉喉头的腥甜就没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