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又要失态了!
宋予恩别开脸不去看沈藏之,压着快要溢出喉咙的轻吟道:“我知道。”
“多谢侯爷相助,接下来我自己熬着,麻烦侯爷立刻让木槿给我准备冷水浴。”
沈藏之颦着眉头,拒绝道:“你体内血行正盛,又是女子,用冷水会出问题的。”
“轻则病重一场,重则损伤身子,留下永不会痊愈的深寒症!”
随着他的动作,宋予恩鼻尖全是他的气味。
那些气息仿佛能蛊惑人心,体内刚消散一些的痒意层层叠叠涌上来。
她费力抬起无力的手,拨开他贴在面上的大掌:“无妨,我精通医术,往后自己调理就是。”
“入骨的寒意调理起来没那么简单。”沈藏之瞧着她拒绝的样子,收回手道:“我可以帮你。”
“什么?”宋予恩似乎听错了,侧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大夫都没法子……”
“我说的办法,其实你也知道。”沈藏之拿过林嬷嬷送来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递给宋予恩。
宋予恩只扫了一眼,本就红着的脸颊更如熟透的苹果。
她说不上是羞,还是怒,亦或者是对眼下局面的麻木:“侯爷这是想羞辱我?”
“你我既然成婚,许多事自是水到渠成。”沈藏之将书缓缓合上,目光沉沉和她对视。
“我愿意尊重你,给你绝对的尊严和体面,但相较之下,你的身体和性命更为重要。”
“此外,我绝对没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说到这,他停顿了一瞬,拨开她脸颊上的黑发:
“你以为呢?”
宋予恩心知他没羞辱的意思,只是瞧着那张图,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就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藏之的提议一样。
她心中乱的厉害,仿佛纠缠在一起的线团,理不清,解不开。
无措之下,宋予恩抿了抿嘴,目光转而朝向帷帐顶上。
黑夜浓长,屋内的油灯喜烛的光无法将床帏里面照亮。
帷帐顶上绣着的暗花连成一片,像是蒲公英,又像合欢花。
宋予恩看不清,却依旧死死盯着。
原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