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听着,亦是暗自心惊。
如同宋明运的失踪一样,前世根本没换御前大统领。
赵毅跟随圣上多年,最是忠心不过,传出圣体违和的时间点换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心里这么想,宋予恩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以伯爵府大小姐的身份,她不该知道朝堂之事。
哪怕和沈藏之有所交易,也不得不暂时装不知道。
宋予恩的视线在沈藏之母子二人中来回穿梭,表现的有几分茫然。
沈藏之收回目光,手中摩挲着茶碗上的花纹:“赵毅是皇上的心腹,多年来忠心耿耿。”
“如此,怎么会忽然换了他,母亲去见太后,可探听出了什么?”
长宁郡主摇头,又点头:“永宁宫一如从前,我的问题,太后娘娘似乎有所忌惮,全部挡了回来。”
“倒是伺候太后的嬷嬷,无意间说皇上有小半个月没有去永宁宫请安了。”
沈藏之修长的手指点在桌上,一下,又一下。
“圣上推行仁孝,自己为表率,登基多年从未懈怠,忽然间连请安都不去了,看来这病不轻啊!”
长宁郡主拧着眉,摇头道:“说病的厉害,可我进宫恰好遇到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的章太医。”
“太后言语间问及圣体,章太医却说一切如常,不过因为夏暑将至,潮热湿气过盛所致。”
“仅仅是这样,圣上就算为了让太后放心,也不可能省去请安。”
顿了顿,长宁郡主的声音小了很多:“况且,太后听说圣体违和,半个月来去过乾清殿四五次。”
“每一次都不凑巧,不是在商议国事就是皇上在召见大臣,母子二人没有碰上过面。”
沈藏之眼中带着浓浓的震惊,侧头看向长宁郡主,面色紧绷:“母亲是怀疑,皇上出事了?”
长宁郡主摇头。
许是有些心慌,她拿过桌上的凉茶快速喝了几口,这才道:“像,却也不像。”
“赵毅只是被换下来,并不是寻了错处处置,从宫中出来时我问了一句永宁宫的大太监胡禄寿。”
“赵毅被换下来之前并无任何异样,一切如常,若真有人把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