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替您好好问一问太后娘娘!”
老太君没想到,刚才一声不吭的宋予恩如此巧舌如簧!
她捂着心口,既是气的头晕目眩,也的确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生怕一张嘴,就被宋予恩扣上个大不敬的帽子。
何况宋予恩这幅泼辣样子,还真做得出来去太后娘娘跟前问话的事!
王氏更不敢了。
她担心这个疯子会说出更过分的话,也担心刺激到了,宋予恩会把沈修益的计划说出来!
屋内其他人早就在她笑的时候惊呆了。
宋予恩不过是刚进门一晚上的新妇,她是怎么敢呵斥老祖宗,还跟后母对着干的?
所有的下人恨不得自己耳聋眼瞎。
跟着老太君从老家来的四位姑娘,连带两个年轻男子,有的是惊诧,有的是鄙夷,有的是疑惑……
只有几人身边的沈修益,眯着眼审视着宋予恩,仿佛第一日认识她。
在他的印象中,宋予恩胆怯懦弱,面对宋家二房的刁难压制不敢反抗。
还极度没有安全感,稍微给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她感恩戴德。
他也想问,宋予恩怎么敢的,她怎么敢让他母亲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难道真被母亲说中了,宋予恩这个贱人被沈藏之的大手笔收买,早就不心悦他了?
不,局都布下这么久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修益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相劝。
然而,宋予恩并未给他丝毫机会。
刚发出一点儿声音,宋予恩仿佛上头似的,抬手指着王氏继续指责:
“最厉害的就是你了,兵不刃血,挑唆老太君和长宁郡主反目。”
“虚伪至极,说什么不破坏郡主和老侯之间的感情,以老侯的恩人自居,那我请问呢,他哪儿来的?”
她手指调转方向,指着尴尬咳嗽几声的沈修益:“难道是沈老侯爷逼迫你怀了孩子?”
“恩将仇报,报到床上去了,逼迫良家女子,那得报官啊!”
“怎么你倒是珠胎暗结,登堂入室还说的自己委屈至极呢?”
王氏自打进了侯府,便是这府上的正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