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分量不言而喻!
老太君显然是看不上宋予恩的,尤其是他们的婚事,还有长宁郡主夹在里面。
爱屋及乌,恨也如此。
何况宋予恩不知死活,竟然在前厅这么多人面前大放厥词,不顾老幼尊卑斥责她!
沈藏之昏了头了,不仅不帮忙,居然不分是非亲疏,反过来帮宋予恩撑腰。
这行为,简直如同当着一众小辈的面,狠狠甩了老太君几耳光。
不,比耳光还疼!
老太君不说话,无人敢应沈藏之的话。
厅内比先前还要安静,众人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大,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成为这场争执中的出气筒。
一片沉寂中,老太君那双浑浊的老眼,几乎要把沈藏之瞪出个窟窿来。
以往也就算了,沈藏之是沈家娇子,是前途无量的晚辈,老太太愿意给他脸面。
可现在呢?
老太君的视线往下落在轮椅上,停顿一瞬,视线又从轮椅挪向他掩盖在薄毯下的腿。
依稀能辨别出双腿的形状,不见缺失。
但,正是炎夏,傍晚虽不抵午间热,却也不至于冷到用毯子。
冷静下来想想,沈藏之分明不成器了。
如此,老太君心里已经有了取舍。
沈藏之既然要维护宋予恩,那他就不再是她最喜欢的晚辈了!
“好好好。”老太君想清楚后,怒极反笑:“沈藏之,你翅膀硬了,任由别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会被这狐媚子蒙蔽到什么时候!”
沈藏之叹了一声,状似无奈:“难道,不是老太君先为难她,又无故辱骂我母亲在前?”
“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老太君就如此恼羞不甘,如此,我倒是想问问了。”
“当年我年幼,您也是这么多我母亲的?”
老太君一顿,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对长宁郡主,可比这苛刻多了!
什么金尊玉贵的郡主,嫁进了沈家的门就是沈家妇,她是沈家长辈,郡主伺候伺候怎么了?
老太君形同默认,沈藏之怒极反笑:“看来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