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僵持的气氛,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冰点。
沈氏老家的几个姑娘脸红着,不知道是没脸还是羞怯。
老太君说完这番话,前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除了在沈藏之身上之外,更多的是落在宋予恩身上。
宋予恩跟没事人一般,端起面前的花果茶细细品着,仿佛看不见旁人的打量。
老太君一肚子火,想借机发难。
可刚要开口,目光触及沈藏之冰砖是的冷脸,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要沈藏之接纳那几个姑娘,依然是为难他了。
这个节骨眼,不好再为了宋予恩那小贱蹄子起争执。
沈藏之整理着膝盖上的薄毯子,淡淡掀开眼皮瞧着老太君:“您要做临安侯府其他人的主,我不拦着。”
“但在我身上,不行。”
“藏之,这小狐狸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老太君气的直拍桌子:“况且我也没说错。”
“以你定安侯的身份,上京城多少女子上赶着嫁给你,别说收一个偏房,便是纳上十房姬妾,也没人敢说你一个字。”
“还有,你既然尊我一声老祖宗,难道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得主吗?”
沈藏之睨着老太君,眸中的寒意一寸寸加重:“老太君这是想我要死了都不安宁啊。”
“我前脚刚纳妾,只怕后脚御史台的人就要撞柱明志,我这身子……咳咳咳……”
他像是十分激动,咳的停不下来,最后捂着心口,竟是脸色越来越白。
宋予恩自顾的喝着茶。
老太君要燃烧沈藏之照亮沈家其他人的路,她管不着,也不想给老太君留下话柄。
既然沈藏之装病应付,她乐得清闲。
不过,正喝着茶呢,桌下,一只大手捏了把她的腰肢。
借着桌子和桌布的掩盖,其他人的心思都在老太君和沈藏之的较量上,无人注意到这点。
宋予恩知道是沈藏之的手,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紧跟着,就听麦冬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喊叫:“哎呀,侯爷,您怎么了?!”
宋予恩侧头看去。
身边的沈藏之在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