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葳蕤庭,沈藏之做戏当然要做圈套,进门直接“陷入昏迷”。
府医来的很快,凑到榻前装模作样的把脉一番。
之后,眼神瞅向立在一旁的宋予恩,又看向麦冬。
麦冬哼了哼:“您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这……”府医再度看向宋予恩,显得颇为为难。
“无妨,这是我们小侯夫人。”麦冬顿了顿:“小侯爷的病情如何,夫人自然知晓。”
府医:……
沈藏之压根就没问题,所谓昏迷不醒,那不是装的吗?
既是如此,要他说什么?
说沈藏之是装病?
府医腹诽,却不敢把这话宣之于口,毕竟沈藏之听得到。
他顿了顿,装模作样的起身,凝神道:“侯爷身子是在战场上留下的败症。”
“之前老夫就说过,此等病症凶险至极,尤其是不能受刺激。”
府医一边说,一边打量宋予恩和麦冬的脸色。
毕竟,他来这一趟,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做戏做全套。
见两人都没有异常,榻上的沈藏之依旧“昏迷”,府医这才放心,继续道。
“我开个方子,暂时稳住侯爷的病情,即日起一定要注意侯爷的身子,莫要再刺激!”
宋予恩听得想笑。
别说,府医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真的以为沈藏之病入膏肓了。
麦冬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附香焦急的在门口通报:“不好了,老太君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人就在门口,我不肯开门,老太君已经找人去寻东西准备撞门了!”
麦冬看向宋予恩。
有她这个夫人在,自然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她拿主意。
何况那位老太太不是好惹的,麦冬可不敢出头。
宋予恩叹了一声,起身道:“这老太君,是真的不知道侯爷的病,还是存心要害死侯爷啊?”
府医恨不得捂着耳朵。
侯府辛密,也是他能听的嘛?
宋予恩察觉到他的动作,蹙了蹙眉:“你继续开方子,该如何如何,外头我去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