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这几句话,宋予恩直接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附香忙不迭的跟在后头。
关上门,她小心翼翼的从门缝朝外看。
那几个婆子杵在院子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还时不时的朝门的方向瞧着。
“姑娘。”附香撅着身子,眯着一只眼,语气急促:“这都是老太君派来的。”
“只怕您刚才那番话没办法唬住她们,若他们真敢闯进来,该当如何?”
宋予恩忍不住冷哼,绕过屏风去了里屋:“这里是葳蕤庭,连老太君来了都是一身狼狈滚出去的。”
“何况侯爷还在屋内,她们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乱来。”
这话,沈藏之自然是听到了。
他嘴角带起一抹浅笑,无奈摇头。
这小丫头,如今用狐假虎威这一招,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也好,至少,他还有用处。
至少,她没有见外。
沈藏之半坐在榻上,伸手便摸到了枕头下的玉佩。
似乎连冰凉的玉佩,也带着丝丝温度。
宋予恩绕过内室的屏风,打眼瞧着带着笑意的沈藏之,微微挑眉。
“我在外头应付沈家难缠的人,你在里头好像很开心啊?”
“开心。”沈藏之并未隐藏自己的心思:“你能说出那些话,想来也是把自己当了定安侯夫人。”
宋予恩眼神更奇怪了:“昨儿成婚,我不是定安侯夫人还能是谁?”
何况沈藏之亲口说过,他的另一半,只能是丧偶,不能是和离和休妻。
既是如此,她没必要矫情。
除非哪一日,他自己反悔,否则这交易就得继续往下。
想到这,宋予恩没跟沈藏之你来我往的试探,而是蹙眉道:“边关可还有消息?”
“我母亲呢,她是不是快到了?”
“暂时还没什么消息。”沈藏之顿了顿,轻声道:“之前说的十日,还早呢。”
“有广百在,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何况如你所言,母亲自己便是名医。”
“父亲尚未有消息,她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