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缓缓关上,门外几人目眦欲裂。
老太君捂着心口,被银针扎过的位置青疼。
她死死盯着院子门,厉声道:“这个小贱人,还真端上架子了。”
“今日之耻若不能偿还,我便是死也不会瞑目,反了,她当真反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人去请炳泽回来,我就不信了,她打着名正言顺的旗号,会不顾家主的面子!”
话音落下,王氏赶紧阻拦:“老祖宗,使不得啊。”
“炳泽在外头养病,那腿本就有旧伤,此番从马上摔下来,肯定是伤的厉害。”
“您回来前不是专门绕路去庄子上瞧了一眼,侯爷那样子回来,肯定不得行。”
“什么不得行?”老太君指着葳蕤庭,愤愤咬牙:“你们瞧瞧,她何止骑在咱们脖子上。”
“要再没个人能镇住,她简直要把我们也送进虎甲卫的大狱了。”
“老祖宗。”沈修益调整好心情,顺势安抚:“母子的思量不无道理。”
“父亲的腿要是不好好休养,落下病根是小,留下败症可就完了,您也不想咱们家一连两代人都是废物吧?”
老太君想到坐在轮椅上的沈藏之,深吸了一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这小贱蹄子仗着有太后娘娘撑腰,仗着是皇上同意的亲事,要把临安侯府翻过来了。”
“你们不同意我的法子,总要想出个办法将她给制住吧,还是说你们往后都要过这种憋屈的日子?”
老太君越想越气,尤其是身上的淤泥味,洗过依旧挥散不去!
王氏心里的憋屈一点也不比她少。
不过,她更沉得住气一些:“老祖宗,总有办法的。”
“您先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和修益,这么热的天,您折腾了一阵,也该休息了。”
老太君沉着眉眼,在没别的办法下,只能依着王氏的话:“好,我交给你们母子。”
“这件事做好了,我会帮你们母子得到想要的东西!”
王氏眼底闪过一丝欣喜,旋即恢复了平静:“老祖宗说哪儿的话,我们母子只求家宅安宁,合家顺利。”
“其余的,我们并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