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恩好不容易正常的脸颊再度转红。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怕你，只是……”
只是总想起那晚的事。
这句话说不出口。
那晚本就是她失态在前，多亏了沈藏之，才能瞒住太后和其他人。
她没说完，沈藏之也知道原因。
他试探着开口：“你也说我们是夫妻，我心悦你，也曾剖白心意。”
“当初你我初识交易时，我也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和离，不会休妻，予恩，很多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要是你觉得我冒犯了，我跟你说声抱歉，还有我的心意，你若觉得是负担，就当没听见过，那晚……”
话没说完，宋予恩转过身，终于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接过话，继续道：“那晚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至于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也明白，可我身上担负着你不知道的东西，我没办法回应你。”
“侯爷，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忘记那晚的事，等我有朝一日解决了麻烦，我会彻底敞开心扉对你。”
“若在此期间，侯爷有了更中意的女子，我会腾地方给你们……”
“不，不会有别人。”沈藏之笃定道：“经过我母亲的悲剧后，我断不可能让妻子重蹈覆辙。”
“我曾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不会有二心，我会等你，等你解决麻烦，等你对我敞开心扉。”
短短几句话，再次四目相对，那股奇怪的隔阂瞬间消失。
“既是如此，你还是来榻上休息吧。”宋予恩再度转身背对着沈藏之：“夜深了，明儿还要赶早起来。”
沈藏之没继续纠结此事，熄了灯上榻。
许是说开了，也许是真累了，宋予恩心里一团乱，却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起了大雾，沈藏之坐在书房内，半张脸如鬼刹，半张脸如神祇。
他紧绷着脸，寒霜遍布，面前跪着广百。
“以命换命，既然他们杀了她，那就让他们也跟着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里面却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深情，有不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