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山鸡的话,周遭除了几个人小声窃窃之外,还算安静。
宋予恩这一声,显得更是清晰。
众人看清楚她手中的令牌,仿佛被石头砸了的马蜂窝,嗡的一下闹开了。
“淮山令,这令牌为何在她手中?”
“老大是不是遭遇了不测,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此重要的东西,老大绝对不会轻易示人,肯定是他们抢的!”
“看来二当家说的没错,这几人就是居心叵测,他们来山上的目的,就是抢夺淮山令!”
“……”
山鸡盯着宋予恩手中的令牌,错愕之后,眼底一片狂喜。
看啊,缺什么来什么呢。
原先还得编一番话说服这群傻子。
没想到梅元柏那个废物东西,竟然把淮山令送给一面之缘的女人,哼!
这下更好了,着人杀了梅元柏,替罪羊也有了!
趁着寨中众人义愤填膺,山鸡扯过跟在身后的心腹,低声耳语了一番。
那心腹先是错愕,紧跟着惊恐的摆头。
山鸡眼底划过一丝凶狠,又说了好一番,那心腹终于是咬着牙,趁人不备消失在小道上。
这一幕,自然没错过宋予恩和沈藏之的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山鸡仿佛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心情正好,他环顾着议论不止又愤怒异常的兄弟们,高声道:“你们说得对。”
“这些人忽然间出现,大手大脚出手阔绰,正是为了故意引我们上钩,老大病了多久,咱们又请了多少大夫。”
“全都无济于事,可这女人恰好出现,还能治好老大,天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好在大家长着火眼金睛,没有被他们的诡辩蒙蔽,现在听我的,抓住他们!”
众人摩拳擦掌,能为老大报仇,那可是头一件功劳啊!
沈藏之见状,把宋予恩护在身后:“你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不着急。”宋予恩按住他的手臂,小声道:“淮山令到底在我手中!”
她说完,又对着愤怒不已的众人高声道:“大家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