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么说撵人就撵人呢?燕京市的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我看呐,他们就是小看咱们外乡人,故意欺负咱是从乡下来的。”
“哎呦,后院还晾着着我的毯子呢!那么好的毛线毯,忘拿了。”女人一拍大腿,就要火急火燎的回去拿东西。
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扯住:“行了,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吗?刚刚那个年轻男人你没看见啊,一身的腱子肉,搞不好还要打一你顿。”
听到这里,女人吓的瑟缩了脖子。
毯子再好,也得有命享用啊。
男人的脸色冷凝:“走,咱们去找刘翠。来之前她说的好好的,一定给咱安排好住处,这才多久就搞黄了,还把咱撵出来。不解决问题,咱就住在他家不走了。”
“对,找刘翠,她一定有法子解决。到时候,再让她赔咱一条新毯子!”
几人商量之后,果断去了刘翠家。
至于顾时鸣和宋禧,在看到满屋子的油腻和狼藉时,眉眼里皆是可惜的神色。
好好的一处宅子,虽然不如那老现在居住的宅子宽敞漂亮,可也算一处古香古色,中规中矩的四合院。
这么好的院落,前院的砖缝里全是杂草和落叶,把砖面顶松动了不少。
有几处窗户的玻璃早已破碎,碎玻璃渣落了一地不说,窗户上还糊了好几层白色的窗户纸。
旧的窗户纸没有撕干净,就已经糊上了新的窗户纸。
导致雕花窗户上糊满了浆糊和破烂的窗户纸,看起来又脏又不透光。
往里走,正屋中央的地面上,摆着一张八仙桌,四周围了三把椅子。
从八仙桌上残留的浆糊、信封和小刀划过的深浅伤痕来看,这里应该就是那三个人糊信封和纸盒子的地方。
墙脚处堆着一摊黑煤炭,看地上的痕迹,以及墙壁上的斑驳污渍、熏黑的墙壁和随处可见的油点子,刚刚他们抬到外面生火的炉子,估摸着,他们寻常就是在这里煮饭的。
在满屋子的纸盒子旁边生明火煮饭,或许那些人真的应该庆幸自己足够命大。
再往里走,宋禧差点被臭烘烘的气味熏出眼泪。
里屋似乎常年没有开过窗户,不通风的环境造就了此地气味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