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队人，原地只剩下沈修昀一个。
他看向街边停着的出租车，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地走过去。
初春夜风裹挟着未褪的寒意，掠过男人卷至小臂的衬衫袖口，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
此时，云柠已经坐在网约车里。
她头脑昏沉的催促道：“司机师傅，你怎么还不走？”
“马上开车。”
司机恭敬的应着，但连车子都没发动。
抬头看到沈修昀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张张嘴，刚想开口问好，被沈修昀抬手阻止。
司机的话咽进嘴里，看着沈修昀打开车门，坐到云柠的旁边。
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照在她的脸上。
云柠揉了揉朦胧的醉眼，诧异的问：“沈修昀，你怎么在这里？”
沈修昀拿过手边的温水，拧开盖儿，递给云柠：“凑巧出来喝酒，凑巧打了个出租，凑巧和你拼了个车。”
云柠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笑了：“怎么那么凑巧？”
“一定是有缘分，才这么凑巧的。”
沈修昀一边说，一边示意司机开车。
下一秒，车子发动，一路疾驰。
“我们确实挺有缘分的，”
云柠笑了笑，“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跳的擦边舞。”
“能让你印象深刻，我也挺高兴的。”
沈修昀看着她，问，“你要去哪里？先送你。”
酒精越来越上头，云柠的话都开始说不清楚：“本来有事要去找顾司礼，可是我好像醉得很厉害，还是先回出租屋休息，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医院找他。”
“那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沈修昀揉揉她的头发，“先去我独立的病房休息，明天一早。能直接去见顾司礼。”
云柠想了想：“行。那就麻烦你了，我的好朋友。”
女孩仰头看着沈修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沈修昀心头微动。
刚要说什么，云柠就再也承受不住酒精的摧残，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