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说吧,什么事。”男子声音冰冷。
覃烟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眸光:“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顿了顿,看他没有想问的意思,她继续道:“穆景迟,你能休了我吗?”
“我不想死后还入穆家坟墓,你随便找个借口,说我与人有染也好,说我善妒也罢。我想回去陪我爹娘。我大哥二哥还有姐姐都尸骨无存,现在覃家墓里只有二老,他们会孤单。”
覃烟声音轻轻的,像是随时要飘散一般。
穆景迟微怔,旋即眼中浮现怒意,剧烈隐忍。
“覃烟,你又在胡闹什么!若是想用此种手段让本侯重新注意你,那你就想错了。”
穆景迟瞥了眼她嘴角的血渍,冷嘲,“为了将这出戏做足,你当真下血本,看来本侯今天不该舍下公务来。”
男子走的决绝,未曾看身后女子一眼。
覃烟着急要个答案,却不料才下了软榻,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黑血,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浮烟院乱糟糟的,众人哭声阵阵。
大夫来了七八个,就连太医都惊动了。
覃烟明白,她要死了。
“夫人呜呜,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吓死奴婢了!”
覃烟始终看着门口方向,她病的这么重,府中人不可能没有通知穆景迟。
他没来,已经表明了态度。
她只是不明白,夫妻十三载,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做到如此绝情地步。
她只是想让他休了她。
难道就因为她曾伤过他的心肝林婉宁?
可那不是她做的。
覃烟想到半年前,林婉宁入府,她温柔娴淑又较弱,和自己不是显然不是一路人,二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那个冬日路过湖中小亭,她来了雅致想赏雪,便嘱晓玉扶着她去,没想会遇到林婉宁。
她的婢女诸多挑衅,她一一还回去,对方最终忍无可忍推了她一把,却被她用巧劲反推回去。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穆景迟看见,他低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下一秒,林婉宁在冬日里落入距离两米远的冰冷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