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松了口气。
周昀修大步迈入殿中,低头给皇上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
“昀修起来吧。”
高位上的龙椅上坐着身着皇袍的中年男子,皇上面沉如水,眸底如渊,面容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帅气逼人。
人到中年,更多了身为皇帝的天威。
无人敢直视龙颜,更没人敢猜测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淡淡应了一声,“常青伯,你将刚刚的话,当着昀修的面再说一遍。”
常青伯冷汗直流,正要再次一字不落的陈述,就听周昀修道。
“父皇,不用。”周昀修一字一句道:“儿臣要状告常青伯之女,覃云舒,要杀儿臣!”
此话一出,别说常青伯吓尿了,就连刚追过来的大监都吓了一跳,带着满殿的人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殿下息怒啊!”
常青伯拼命磕头,“皇上,臣不敢,臣的女儿更不敢做这种事,臣的女儿一心仰慕六皇子殿下,怎么可能要杀六皇子殿下,殿下慎言啊!”
皇上脸色明显比刚刚沉的不是一点半点,他不开口,常青伯拿不准主意,一直在磕头求饶。
新进入殿中的皇后听此,脸色巨变,“常青伯府好大的胆子!”
皇后到周昀修面前,将人上下打量,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眼中全是惊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后已经失去过一次儿子,对周昀修可以说是万般宠爱,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的侮辱和欺负。
单单听人讲周昀修遇到刺客,都能心慌害怕半天。
常青伯面色灰败,“殿下慎言啊,娘娘息怒,常青伯府绝不敢有这种想法。殿下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这样诬陷常青伯府,常青伯府也是不能答应的。”
常青伯垂死挣扎。
周昀修给牧风使了一个眼色,牧风立马带着几人上来,都是六皇子府的护卫。
“当日常青伯府将儿臣请到府上,覃大小姐故意将忠义侯府公子和常青伯府二房嫡子支走,抓着覃家四小姐落入水中。
儿臣下去救人,却被覃大小姐死死抓住脖子不放,差点就上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