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话,让覃玲眼眶更红。
“天意,你先出去。”
覃母突然开口。
姚天意一愣,她并不想出去,“舅娘,我和母亲之间没什么秘密,我可以在这里陪着母亲……”
“出去!”
覃母冷脸下来,还是能震慑住一个小小杨家镇员外的女儿的。
姚天意不敢反驳,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覃玲,转身出了房间。
屋中只剩下覃母和覃烟,还有于妈妈和晓玉三个奴仆。
都是覃家人,忠心耿耿。
覃母坐在床边,拉住了覃玲的手。
“既然说了,这次来姚家是来给你做主的,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
覃玲红了眼眶,她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落下,声音也哽咽。
“弟妹……”
覃母见过太多在婚姻中挣扎的人,此时也为覃玲悲哀,两人相对而坐,像是最好的朋友闺蜜家人,抱在一起。
覃烟瞧着也心中难忍,偷偷抹眼泪。
前世尽管穆景迟对她也有背叛,但从未少过她吃穿,殊荣让她感受体验了一辈子。
然而,大姑母却是实实在在的,煎熬了一辈子。
她从未在姚家感受过半分温暖,全是难捱的时光。
两人哭够了,覃玲才缓缓道:“我这些年也没什么好委屈的,日子都这么过来了,都到了如今的地步,马上熬出头,何必再去争个一二呢?”
覃母听见这话,心中更是心酸。
“人总要为自己而活着,活着的每一日都要珍惜,发现不对就要及时止损才行,否则,岂不是真要难过一辈子?”
覃母这样说,却明白覃玲没听进去的。
她这辈子都太苦了,从小就不被父母喜欢,嫁人后又被姚员外利用。
覃玲这辈子都这样过去了,她不明白覃母说的及时止损,究竟何种滋味,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珍视过。
她过惯了苦日子,只有能抗和不能抗,将自己身体熬坏是常有的,憋屈了一辈子,哪里还记得不憋屈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覃母心中只有对覃玲的心疼。
若她从小受尽宠爱,又怎么会将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