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烟拼尽一生,也难焐热他的心。
穆景迟朦胧睁开眸子,瞧见是她,竟下意识用有些发烫的脸蹭了蹭覃烟的手。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穆景迟靠在山壁一侧,后背的伤让他只能斜靠着,背对着覃烟,他端着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仿佛灼热了他的脸。
红透的脸颊半天没能褪下热度。
穆景迟烧总算退了,两人上午的亲近都当没有那回事。
他后背的伤还是很熬人的,两人相互搀扶走了一段路,便碰上了带人前来找寻的阿林。
阿林脸色极其难看,在看到穆景迟时,才稍稍恢复了些脸色。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看穆景迟脸色难看,阿林面上着急,赶紧上来搀扶他。
穆景迟摆摆手,“无妨。”
抬头,却跟周昀修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周昀修的眼神极其复杂,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他没有看覃烟一眼。
“既然人找到了,就赶紧回去吧。”他语气僵硬,带着几分别扭。
覃烟也没料到,竟然会在岭南跟周昀修相遇。
周昀修现在不应该在京城吗?
没有人告诉她,周昀修也来了岭南。
他一身将领装,皮肤瞧着黑了一些,没有之前的白皙透亮,军营中难以时常收拾装扮,要跟士兵吃喝同住,自然不如京城精致。
平白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正气凌然和豪爽气。
见他没有看自己,覃烟反倒松了口气。
周昀修放下了是件好事。
只是覃烟心中,还是升起难以言喻的滋味。
此时覃烟才知道,原来他们坠落悬崖已经远离了杨家镇,反倒是军队的驻扎地就在这里。
覃母也被带到了驻扎地暂时修整。
覃烟便急急忙忙跟着回了驻扎地。
营帐中,覃母正在落泪,心里拼命责怪自己。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烟儿怎么可能会为了救我,反倒是坠落悬崖,现在生死未卜!我倒是希望,坠落悬崖的人是我。”
“母亲!”
覃烟拉开营帐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