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让她吃蛔虫药了。”
杜天全一直在自责,对老伴的照顾关心不够,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陪着她养病,自己要主动承担家务活儿,不能让老太婆一个人劳累了。
“娘,您看谁来了?”
田静一进病房就喊。
“谁来了?”陈冬梅偏头看向门口,看到了走在田静身后的杜天全。
“老太婆,我不在家你咋把自己耍进医院来了?”杜天全见这个病房是三个病床,病人和家属属都不少,收敛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是,我好耍得很。”陈冬梅应答,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差点耍得连你的面都见不到了。”
“莫哭莫哭,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杜天全见状大步走了过来,将人揽在怀里一边给她擦 着眼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说,你受苦受罪了,现在好些没有了……”
肚子疼没哭,伤口疼没哭,公公一出现她哭了,眼泪还“哗哗”的流着。
田静……我那一向坚强的婆婆在公公面前也是能撒娇的。
“伤口在哪儿,我看看,还疼不疼?”杜天全有点笨拙的给老伴擦 着眼泪,小声道:“莫哭了,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他们要笑你。”
“肚子上划了一道口,差点成了无胆英雄了。”陈冬梅也后知后觉,呀哟,面前还有儿媳妇和于大姐呢,我这是真丢人了,自己也擦眼泪,又自我解嘲:“老头子,我要是在手术台上没下来,你就可以娶一个小老婆了,可惜了,你都没这个机会。”
“谁娶小老婆,别打胡乱说。”杜天全的脸一下就黑了:“咱们几十年的夫妻了,不求同生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杜红英去取了药回来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表白,又好气又好笑,这两老口还真是走到哪儿都在灌狗粮啊。
“都给我好好的活着,不到一百岁不许走。”杜红英道:“小时候你们都对我说了正月忌头腊月忌尾,今天都腊月初一了,你们说话也忌讳一些,都不许说丧气话。”
“对,爹,娘,您们都要好好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田静也连忙附和,同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