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玥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转头问赵嬷嬷:“嬷嬷,依你看,到时候为了活命,余香莲会愿意脱离余家吗?”
赵嬷嬷想了不想,回答道:“她当初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损害余家的名声也要顶风嫁给苏家。由此可见,她是个极其自私且只考虑自己的人。所以,我相信在生死关头,她也绝对会为了自己的命而舍弃余家的。”
凌楚玥听后,轻轻点头,脸上露出深意。
余香莲的选择,亦或是很多人的选择。
这场关于人性与生存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
文德殿内,气氛异常沉重。
这原本应是百官各抒己见、舌战群儒的早朝时刻,此刻却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压抑之中。
大总管王德海站在高耸的台阶上,目光如炬地俯瞰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心中默数着到场的人数。
随即眉头不禁紧锁。
与上次早朝相比,今日的人数竟又少了七位。
王德海转头,向皇帝比出一个“七”的手势。
皇帝的脸色本就阴沉,此刻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怒火。
就在这时,一份份告假本被恭敬地递了上来。
王德海瞥了一眼,那七位缺席官员的告假原因如出一辙——身患重病,无法上朝。
然而,这所谓的“重病”究竟是何病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都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
这种沉默,让文德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皇帝目光穿透朝堂的熙攘,落在人群中的施和同身上,意外地发现他今日全无往日的颓废与丧气,反而神采奕奕。
心中一动,皇帝回想起前几日施和同向自己汇报的情况,于是直接点名询问。
“施爱卿,朕记得你前几日曾提及,太医署在研究梅毒的治疗方案上取得了些许进展。现在,就向在场的诸位详细说说你们的研究成果吧。”
这几乎成了近两个月来朝堂上的固定议题。
但是每次问,施和同的每次回答,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使得在场众人都已经开始变得麻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