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明亮的烛火照亮一方密室,临康郡主有了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行了,我不会害你的,让上面的人走远点吧。”
唐诏不为所动,盯着她。
她摇摇头,“罢了,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的,我就和你直说了。”
……
这一夜的谈话让唐诏几乎没有合眼,临康郡主给他的信他看完就烧了。
难得能合眼的时候,梦里全是临康郡主的话。
“我原是燕王旧部,是挽挽的母亲,但并非你的母亲。你的父亲是燕王,母亲是燕王妃。”
“我假死离开,就是为了暗中发展势力,日后交到你手上……”“殿下,燕王和王妃去得冤,他们的仇只能你来报!”
“睿武帝残暴不仁,民不聊生,惹得京城之外大大小小的流民不断反抗,他日你以燕王子嗣之名杀睿武帝,天下都将拥你为帝!”
很多很多话听起来十分荒唐,唐诏沉着脸色不做言语。
临康郡主后来也看出他的不满,便低声道了句话,像个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
“殿下,你现在和挽挽是亲生兄妹,你恢复燕王之子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地娶她为妻,而不是带她隐姓埋名一辈子!”
在梦里,这句话让他生生醒过来。
一侧头,天色才蒙蒙亮。
唐诏坐起身,眼底布满血丝,抬手放到心口,那里的心跳声震如擂鼓,血液沸腾。
他和挽挽不是亲生兄妹,他有资格堂堂正正地娶她为妻。
没有人会指责他们背德……他要所有人带给他们的都是祝福之语。
想到那一幕,唐诏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洗漱完,兴奋感还迟迟未消,眼角染上轻微的红。
天色都亮了,唐诏走去前院厨房,正在忙活的小厮着急忙慌地请他出去,他反而遣退他们,亲自做了几碟菜,带到堂中。
没过多久,唐挽就到了。
唐诏动了动,有些失神地凝视着她,从她的明眸落到唇瓣。
这些年她的身子好了很多,唇色不再透着不健康的青白。
他恍然间忆起流落在外时,大夫说的——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