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不多时,几个被派去剿匪的武将求见。
他们没敢抬头看,顾着回禀:“圣上容禀,烽山上的贼匪拒绝劝降,甚至接连在夜里暗中下山行动,种种行为,皆有不臣之心。”
燕诏搁下笔,淡凉的目光扫他们一眼,无形的气场压迫下来。
“朕让你们封他们的下山路,可做到了?”
“圣上恕罪,臣等派人封了,但他们还有别的路。”
燕诏无声笑了笑,周身气息骤然阴冷,声音淬满了冰:“是心软了吧?他们虽是流匪,有老弱妇孺,但亦有驱使他们行动的领头,朕让你们行动,是杀他们的领头人,只要他一死,其余人大多能被劝降,一直心软下去,当心朕先拿你们开刀。”
燕诏见识过很多种人,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从他们的行为上就可见一斑。
烽山上有太多老弱妇孺了,流匪首领每次都派他们下山带粮食,总有将领看着他们那惨样,狠不下心,希望流匪首领尽快投降。
几个武将战战兢兢地领命出去,不敢再耍心眼。
新帝没有像睿武帝一样暴怒,但他们光是听着冷冰冰的声音,总觉得后脑勺都凉了。
唐挽垂眸研着墨,嗓音柔柔的:“他们不肯被劝降,可能是不相信朝廷了,但领头人多半不是,他是真有反心,尽快杀之才好。”
燕诏毫不吝啬地道:“挽挽比他们聪慧,他们的脑子不知在想什么,简直蠢笨如猪。”
唐挽蹙了蹙眉,瞪他一眼,“你别这么说,被他们听到了也是会寒心的。”
“我听你的,不说了。”他薄唇抿出柔软的弧度,气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