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医生,要是对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他往后的计划恐怕得改改了。
施医生语重心长,也很耐心:“江先生,你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彻底接受他们的,你没必要逼迫自己快速回归正常,会适得其反,希望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我们可以慢慢来。”
江镜心里虽然无所谓,但表面受教:“医生说的是。”
今天的治疗结束,江镜拿走了那盒药,离开了。
离开诊室,坐进车子的驾驶座,他把药丢在后座,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江镜终于克制不住地露出阴鸷的目光。
右侧的车试图加塞,他阴着脸狠狠按几下喇叭,丝毫不让,还踩了油门往前加速,只在堪堪碰到前车前停了下来。
加塞的小车吓得够呛,僵了好几秒才悻悻地转回自己的道。
江镜郁气未消,冷脸盯着前面。
“人格分裂症是一种精神疾病。”他低声呢喃,慢慢勾起嘴角,“我可不觉得。”
“人格分裂症应该被治愈。”他舔了舔冰凉的嘴角,“我也不觉得。”
“我以后会和他们融合,我就是他们,他们也是我,每次我说起自己,评价自己时,知道自己不仅是江镜,也是江谕和江砚。”他厌恶地皱起眉,冷冰冰地说道,“真恶心。”
太恶心了。
他不会和他们融合,更不会拥有同样的喜怒哀乐,也绝对不会和他们一样拥有一个爱人。
挽挽只有一个,只是他一个人的,无论是江谕还是江砚,都别想再占据这具身体,更别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
前面的车动了,又有车想加塞他,他毫不客气地一踩油门。
要是加塞的那车晚一秒踩刹车,恐怕要被江镜撞得打个两圈转。
小车认怂地停着,等江镜先走。
江镜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他开进公寓小区时,远远地就看见唐挽的身影。
她抱着一个长条的木箱子,走在小区内的塑胶跑道上。
今天的温度下降了一截,唐挽怕冷,穿得比其他人厚,但她又爱美,所以穿的是羊绒白色长裙,外裹一件艺术感十足的棕色流苏披肩,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