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雾气,换句话说,他试着吸走她的病气。
但或许用法用错了,没有用,反而让他吸入了一丝纯粹又熟悉的力量。
这是什么?顺着他喉管进入五脏六腑的暖意,仿佛在告诉他,这是他的一部分。
蔺琢匆忙退出她的唇,深深地注视着她,满是着急地亲了亲她滚烫的脸,握着她的手,试着外力驱逐她的病气。
但还是没用,他眸色暗淡下来。
他现在是鬼了,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拥有治疗的能力。
再试一次吧,蔺琢心揪得抽疼,不放弃地重新覆上她的唇。
她体内有他熟悉的力量,他试着调用,既然在她身体里,那就能帮助她修复自身和避免邪气侵体。
漆黑的力量在她的心脉里盘踞,像极了打着瞌睡的懒鬼,直到被驱动着,才不情不愿地起来干活。
运转周天,浓郁的雾气从每个角落里渗出来,逐渐覆盖整个里屋。
两个丫鬟站在这片雾气里,目光涣散宛如死鱼,也便无人在意这令人腿脚发软的一幕。
干完活的一团力量变得活跃,试图离开这副人类的躯体,回到真正的主人那里。
从心脉里剥离不是个简单的过程,强行出来甚至会让她感到剧痛,蔺琢将它重新安置在她的心脉里。
他安抚地吻着她的唇,给她渡着气,将她的低吟吞吃入腹。
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时,他们额头相抵,他探着她恢复正常的温度。
蔺琢终于弯了弯唇,黑眸盛满温柔地看着她。
唐挽有了点意识,蔺琢亲了亲她的眼帘,不让她睁开眼,嗓音疼惜:“再睡一会儿吧,挽挽,醒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