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她看够了瘾就对常嬷嬷道:“嬷嬷,你快上来,我等着梳洗呢。”
说着她对常嬷嬷伸出手,嬷嬷一瞧,这哪行啊,她舍不得她从小娇惯到大的公主伸手拉她,心里却十分熨帖,脸上霎时间堆满了笑褶:“老奴这就上去。”
她没让唐挽真的拉她,自己就爬了上去,严丝合缝地关上门,拉好帘子,再谨慎地扣上门闩。
侍卫很自然地坐到车夫的位置,驾车跟上前方的太子,几个宫女快步跟上。
马车的滚轮咕噜噜的声响,很好地掩盖了车内细微的动静,但并不能逃过他的耳朵。
他自幼习武,眼力和耳力极好,还有一手被她称赞的画技。
那轻微的衣料摩擦、腰带勾缠、玉冠滑落,轻易地为他勾勒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的脸颊一定是白里透红的,红润的唇瓣轻笑着,抬眸间流光溢彩,依恋地望着为她梳妆的人。
他目视前方,眼底晦暗不已,握着缰绳的手隐隐暴露出青筋,勒得前方的马不适地晃了晃脑袋。
他稍微松开一些,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她踩他手的力道,像是泄愤,踩他后背的力道却轻得多,说是还气恼着,实际还是那么心软。
是因为他的伤吧?
他抬手摸了摸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都是皮外伤,看着严重而已。
他脸庞渐渐笼上阴霾……这么轻易就能接近她的话,他可是会更不客气的。